江晓芙道:“二师哥,你明白了甚么?你们谈得这样高兴,这位是谁?”
此时义军中的一众头目都已知道了萧志远的罪状,在痛恨萧志远之余,当然大家也都想到要向两位有功之人道谢。宇文雄是江海天的弟于,钟灵已经知道,但叶慕华是甚么人,钟秀和所有的义军头目却无一人知。于是大家都围拢了来,请宇文雄给他们介绍。
宇文雄笑道:“他吗?他才是真的萧志远,师妹,他也才是你真正的表哥!”
原来叶慕华虽然没有明白的和宇文雄说过他的身份,但宇文雄从叶慕华所表现的种种事实,早已猜到了个六七分,今晚再看了他揭露“萧志远”与风从龙这两件事,宇文雄就更是完全明白了。
至此,叶慕华也只好承认了自己的本来身份,笑道:“有一晚,你们家里闹贼,那个贼人就是我。”
江晓芙恍然大悟,说道:“不错,我记起来了。那一晚正是二师哥给我母亲赶了出去的第二天晚上。表哥,你是来查询真相的是不是?当时你为甚么不揭发他?”
叶慕华道:“那时我对这贼子虽然已经起了疑心,但还未弄清他的底细。我先去会他,不料他突下毒手,我跳入了东平湖,侥幸才逃得出一条性命。这也是我的过错,我不该对他还存幻想的,我未能及早的揭发他,几乎给他造成大祸!”
钟灵惭愧不已,说道“我们都曾上了他的当。真想不到竟有个冒牌的萧志远!”
叶慕华道:“这名字给他盗用了去,我也不要了。我另有个名字叫叶慕华。”
江晓芙道:“我们一家人给这冒名的贼子骗了几年。要是我的爹妈知道了你才是我的真表哥,他们不知道该多么欢喜呢!对啦。我还没有问你,你见过我爹爹没有?”
叶慕华道:“没有。但你的二师哥是从北京出来的,他已经见过你爹爹了。”
宇文雄无暇报告详情,只能简单的将几件重要的事告诉众人:“天理教曾打入过皇宫,那封密折就是从鞑子皇帝的‘内书房’获得的。教主林清殉难,现在是张士龙继任天理教的教主。师父和天理教的英雄们那一晚也劫了天牢,尉迟炯已经救了出来,他与千手观音也已经夫妻重见了。”
宇文雄带来的这么多消息,其中虽有林清殉难的恶耗,但更多的则是令人鼓舞的好消息;众人听了,都是兴奋不已。
叶慕华笑道:“还有一个好消息你还未曾说呢。”钟灵忙问道:“甚么好消息?”叶慕华道:“江大侠已经立他为掌门弟子,叫他代师清理师门。嘿,嘿,他不好意思说,我代他说了。”众人更是欢喜,纷纷上来给宇文雄道贺。宇文雄倒是忸怩不安,讷讷说道:“我其实是担当不起的,只是师父严命,我也难以推辞了。但,叶大哥,你却是怎么会知道的?”叶慕华笑道:“丐帮消息灵通,我在一个丐帮的一个分舵知道的。”
众人喧闹过后,大家都想起了军中不可一日无主,于是便公议要推出一位主帅。钟灵道:“冒牌的萧志远赶跑了,顺理成章,当然应该由真的继任。我推举叶慕华表哥做我们统领。”
叶慕华道:“小弟初来,尚无寸功,如何可以便作主帅?依我之见,钟大哥本来就是监军,由钟大哥接任最为适当。”钟灵道:“你给咱们这支义军除了祸患,这是天大的功劳!怎能说是没有功劳?”叶慕华道:“揭发奸细的首功应该是属于宇文雄,宇文雄又是江大侠的掌门弟子,钟大哥既然坚决不肯担当主帅,那么就由宇文雄接任,也很适当。”宇文雄连忙摇手道:“我更不行,还是你来的好。”宇文雄不擅言辞,但却是衷心佩服叶慕华,一意要推戴他作为统领。
江晓芙道:“你们不必让来让去了。依我之见,就由叶表哥做统领,宇文师哥做副统领,钟大哥仍当监军。”群雄齐声道好,便照江晓芙的提议,推定了军中的三位首脑。
江晓芙又道:“奸细虽然赶跑,但说祸患就已消除,我看只怕还未必呢!”
钟灵吃了一惊,说道:“你看到了什么祸患?”
江晓芙道:“我见识浅陋,不知看得对是不对。不过,如今已经证实了萧志远是咱们的敌人,敌人的作为一定不会对咱们有利的,你们说是么?”
钟灵只是有点糊涂,井非愚笨,登时顿然省悟,失声叫道:“不错,将义军聚集一起,明日反攻小金川的计划,这是萧志远所定的,他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叶慕华很是沉着,说道:“不必慌乱,这既然是奸细所定的计划,咱们就反其道而行之。明日一早,立即退兵,让敌人摸不着咱们的底细,然后再作下一步的部署,选择有利于咱们的地点和时间,用奇兵插入敌方心脏,以解小金川之围。”
这时已是将近夭亮的时分,义军有数万之众,营地也有十几处之多,从大营发出去的命令,要传达到各个部队,需要相当时间。有两支前头部队,因为萧志远昨晚所发的命令是要他们五鼓起程,给大军开路的。这两支部队,在新的命令到达之前,已经开出去了。
天亮之后,过了一个时辰,命令方始通传各营,并派出快马追赶那两支前头部队回来。各营也开始按照新的命令部署,撤退出原来的防地。
前头的部队尚未回来,忽听得金鼓喧天,从山头看下去,只见万马奔腾,旌旗招展,大队的官军已经向他们的营地杀来,接着有探子回来报道:“前头那两支部队中伏受围,伤亡殆尽,突围的还不到十人。据突围出来的人报道,清军的“帅旗”打出的正是叶屠户的旗号。正是:
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江晓芙道:“二师哥,你明白了甚么?你们谈得这样高兴,这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