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直言不讳,郁轩却也不恼,只道:“没有人能关你,只是花主初醒,神魂尚且虚弱,不宜过多走动。至于衣着饮食,所备皆是上品,花主若不满意,大可着人换下。”
“可琼芳殿里没人听我的话。”
花清染见他松了口,紧绷着的弦也随之放松许多,索性将这几日憋在心中的话全说了出来,“她们全都怕我,更怕流霜。我一开口她们就往地上跪,哪里还敢再提别的要求。”
墨希微看到她的神情,垂眸轻笑,“城主一番好意,没成想,倒让花主受委屈了。”
“还行,也不是很委屈。”
花清染摆了摆手,惹得腰间环佩叮琮,面上珠帘也随之轻晃,发出泠泠脆响,在静默的人群前,便显得有些突兀。
她自觉不妥,忙正了仪态,将手收回身前,僵着脖子继续道:“但是成日里没人和我说话,总归无趣。”
墨希微道:“琼芳殿原先的宫人,近来因祭典之事,都被调派去了别处。如今留下的这批,做事虽也伶俐,但毕竟资历尚浅,胆子也的确小了些。她们还不知道,花主是如此好相与之人,心下难免惶恐。”
“是本座思虑不周。待祭典结束后,让莲夏再行调配便是。”
郁轩闭了闭眼,朝祭坛的方向看去,“至于圣女,她性子清冷,怠慢了花主,不宜继续留在琼芳殿服侍。今后……”他顿了顿,“花主有何需要,尽管开口,想去何处,亦可随心。”
“你竟是这样想的?”
花清染有些意外,试探道:“那……你送来的那只香炉,能不能……也让它熄了啊?”
郁轩微一蹙眉,花清染觉得自己有些得寸进尺,连忙摆手解释,“你别误会,倒不是香炉的问题,只是那里面熏的鹅梨香,我实在有些受不住,闻久了不止嗜睡,还会眼涨鼻酸,难过得很,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