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见他不动,牵动花藤向外扯了扯他的手臂,面带忧色。
这一扯的力度不大,却明显让她更虚弱了一分。
南宫别宴不敢挣扎,怕伤了她,顺着花藤的力道后退几步,道:“哎,你自己行不行啊?”
那女子略微一怔,虚弱地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南宫见此,迟疑片刻,终是收了手中捏起的法阵,转身朝葬花陵的出口掠去。
任何术法都会留下施术者的气息,他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轻易出手。
他在这里多拖延一刻,行踪暴露的风险便会多增加一分。
既然这个独守陵墓的女子有意帮他离开,多半是有对付那女童的法子,他继续瞻前顾后,反倒让她为难。
至于那个状若疯癫的女童,他原本没有在她身上感受到任何邪气,直到方才她出手卷起漫天黑雾,阴诡之气才彻底显现出来。
如此看来,这女童想必就是葬花陵中滋生的邪祟。
可是神龛中供奉的佛骨舍利,本就是为镇压邪祟而立,缘何却对这女童造不成丝毫威胁?
思忖间,南宫已再次穿过石门,并将所有法阵归位。
他一边拿折扇在手中轻点,一边步下石阶,在行至最后一级的时候,忽地顿住脚步。
偌大的石殿廊道内,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他挑眉一笑,提步继续朝前走去。
在廊道尽头,果然看到那红裙似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