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一旁的少年,问,“小宴,你平日住在他府上,可知道这是为何?”

“旧疾又犯了呗。”

南宫别宴跷着一条腿躺在石凳上,嘴里衔着根草叶,掀起眼皮看她,“墨先生之前受过重伤,在凡世时身体就不大好,寻了好多大夫,也没能拔了他那病根。”

“这么严重?”

“是啊。他毕竟不是凡世之人,外界的灵气未必对他有用。可谁能想到,他回到幽明界还没休养几日,又为了那什么‘衡灵阵’,弄得元气大伤。”

南宫“啧”了一声,“我看他这伤,多半是好不了了。”

“哦……我对这些都一无所知,他之前来时,也未曾提起过。”花清染垂下眼睫,似是有些失落,“都说我是花主,将来也是要担起幽明界重任的人,可他们什么事都瞒着我,现下想来,还不如那些女官有用。”

南宫别宴笑道:“让你清静些,你倒还怨怼上了。”

“可能我对花主这个身份,还有些不大习惯吧。”花清染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过,我听使女们谈天时,说是大祭司也在这次变故里,损耗了不少修为。他如今,也还没有恢复吗?”

“这我便不知情了,得去问红衣使。”南宫直起身,靠在廊柱上,挑眉道,“你对这三人,倒是上心。”

花清染斜他一眼,“他们以礼待我,出了事,我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是是是,花主所言极是。”

花清染被他这番拿腔作调逗得发笑,不由说道:“小宴,我还想听你吹小曲儿。”

“得,本世子到了你这儿,就是个便宜乐师呗。”

“你不愿意就算了。”

“哪儿能啊,乐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