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孤阙蓦地出现在神龛外。
舍利塔安然无恙,周围也再无邪祟之气,他放出神识将神龛仔细检查了一番,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孤阙心下生疑,方才那股邪气,分明是朝这个方向逃遁,怎会突然消失得如此彻底?
他将龛门重新闭合,转身思索片刻,而后再次面向神龛,抬起法杖轻轻一点,在龛门上刻下一道驱邪封魔的法印,提步向外走去。
冰玉床上的女子仍在沉睡着,孤阙垂眸在床前站立,对着她躬身行了一礼,那身皓白的法袍才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白昙花海中。
待他走后,床上的女子终于缓缓睁开双眼。
她的脸色比之先前更加苍白,对着花帘后的神龛,轻声道:“他走了,出来吧。”
话落,龛门应声大开,幽真娇小的身体狼狈地摔出神龛,颤抖着蜷缩成一团,似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该死!这个该死的祭司!”
幽真口中叫骂着,踉跄着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摔入冰玉床周围的花帘里。
那些花藤受到感召,枝条延伸出去,稳稳托住女童幼小的身子。
那女子道:“我早说过,孤阙的本事不可小觑,你在外面闹了这么大动静,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幽真缓了片刻,猛然抓住花藤坐起身,怒不可遏,“还不都是因为你!”
她恶狠狠地瞪着那女子,恨不能用眼神将她生吞活剥,“花若锦,你瞧瞧你自己,现在虚弱得连话都说不成,你还敢离开这儿?就不怕灰飞烟灭么!”
花若锦浅淡地笑了笑,“你在担心我吗?小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