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那出戏码真是怎么看怎么拙劣,一分可信度也无。

只当时她也不知为何,脑子一冲动便那样做了。

被郁轩看破倒也罢了,可是自己最后却过河拆桥,将无辜的南宫也拉下水,实在是过分。

也不知他会不会因此而生她的气。

说起来,南宫与自己非亲非故,本也没有理由帮她逃离这里。

更何况,他的小未婚妻,现下也已找上门来。自己再凑过去,便有些不合适了。

想到这里,花清染垂下眼眸,心道:小宴以后,怕是不会愿意再来帮我了,也不知,还能不能继续做朋友。

花清染啊花清染,都说你是至纯灵骨,聪慧非常,怎么这种时候却犯起蠢了呢?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

她心里烦乱,索性挥退了使女,自己沐洗干净后踏出白玉池。

她披上外衫,靠坐在白玉池边,并未急着离去。

只要不让她去到那个满是郁轩气息的寝殿,无论在哪都好。

然而花清染还未在这里停留多久,那道令她瑟缩的气息,便又出现在附近。

“夜已深了,花主为何还不回去?”

郁轩绕过屏风,毫不避讳地向她走去,凛冽的气息瞬间卷裹而来。

花清染心下一紧,连忙站起身,却又敏锐地嗅到他身上带着的酒气。

在她的印象里,还不曾记得郁轩也会饮酒,看他这模样,怕是醉得不轻。

她直觉危险,不禁谨慎起来,“我将才沐浴完,还没来得及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