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这次受了足足二百鞭,不过短短十日,伤势竟奇迹般痊愈了,连一丝疤痕也未留下。

在昏迷时,她常梦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轻声叹息,偶尔清醒过来,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但她毕竟得了师父的真传,即便师父将自己掩藏得很好,甚至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她也能从明显愈合的伤口处,感知到属于他的一丝气息。

或许连师父自己都不曾发觉,他在替人上药的时候,总喜欢先用灵力将淤血化开,再将药粉如点茶作画般涂在伤处。

那般精细的手法,除了他,再无第二个人。

而那残留在伤处的灵力,虽然微不可查,可对于祝眉来说,也再熟悉不过。

在得知佛骨舍利失窃的时候,她便知道,师父那样一丝不苟的人,若非自己有意离开,怎会叫人从那般严密的布防中钻了空子?

然她万万没有想到,师父这般严苛地对待自己,竟也会瞒着众人,瞒着自己,私下到月汐湾来为她治伤。

祝眉有些不解,这究竟是出自师父对徒弟的关怀,还是说,其实师父对她,并非表面说的那般冷酷无情?

可无论如何,这样一来,便坐实了师父擅离职守的罪名。

思及此事,她心中不知是何滋味,默了片刻后,涩声道:“启禀城主,祝眉有愧,近日并未得见师父,不敢贸然开口。”

花若锦似是有些诧异,“红衣使一向与大祭司亲近,若连你都不知晓他的想法,那怕是要将他亲自请来一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