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一笑,抬手轻覆在石门上。

方才吸收了孤阙的五百年修为,再想破开这道屏障,已是轻而易举。

随着她的触碰,石门自上而下,一寸寸化为齑粉,发出的剧烈轰鸣声,仿若垂死前的呐喊。

这一切,该结束了。

与此同时,月汐湖畔的祭坛上,笼在丹炉周身的红光,骤然大盛。

血砂珠终于炼成。

就在片刻前,祝眉突然察觉葬花陵有变,想到师父独自一人守在那里,内心便担忧不已。

她极力克制着心中的不安,坚持完成了炼制血砂珠的最后一步。之后,便寻了借口匆匆离去,只留下几个女侍,继续守着丹炉。

南宫别宴见状,眼神微动。而这时,此地以北的楼阁之后,猝然涌出一股浓郁的黑雾。

那方位,正是葬花陵。

花清染抬头望去,只觉那黑雾的气息,熟悉得令人作呕,不由蹙眉道:“葬花陵出事了。可那次,明明已经将邪祟彻底清剿,怎会突然又生出如此大的怨气?难道说……”

“是花魅之主。”南宫平静道,“看来,她已经按捺不住,要有所行动了。”

他的看法与花清染如出一辙,但这次的躁动,似乎比以往更加猛烈。

花清染立刻道:“我们去帮红衣使。”

南宫没有说话,他垂了垂眼睫,径直向祭坛走去,却被留下看守的几个女侍拦住脚步。

“南宫世子,红衣使离开时吩咐过,除了城主,任何人不得擅动此物。”

南宫显然不愿与她们多做纠缠,迅速使出几个手刀,便轻松将她们放倒在地。

今日的小宴,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