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可以坦白这一切,可却至今只字未提。
直到现在,她也还是被蒙在鼓里。
这一刻,花清染不禁意识到,自己原本就未曾真正了解过这个少年。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南宫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笑着对郁轩说道:“城主大人若想挑拨离间,大可不必。诚然,我的确是奔着血砂珠而来。但现在,血砂珠我要带走,染染,我也绝不会放手。”
只这一个动作,花清染的心便稍稍安定下来。
郁轩闻言,轻蔑一笑:“就凭你?”
“就凭我。”
南宫耸了耸肩,“城主大人方才为稳固界门,消耗不小吧?你以为,现在还拦得住我么?”
郁轩冷哼道:“浮菁夫人该教过你一个道理,在他人地盘上,要懂得收敛。”
南宫笑了笑,依旧漫不经心,“不好意思,我一向不听我母后的话。”
他会有如此反应,倒是出乎郁轩的意料。
外界都传,朔方世子仗着浮菁夫人的宠爱,不知为母分忧,反倒成日纵情享乐,落了个不学无术的恶名。
是以在他眼里,南宫别宴不过是一个不堪重用的竖子,成不了气候。
但现下种种,无不说明此人极擅藏锋敛锐,倒是小瞧了他。
可毕竟他在幽明界势单力薄,直至此刻,郁轩仍不觉得他能在此闹出什么花样。
他笃定这少年已插翅难飞,“子时已过,界门封闭,今日你已无法离开。”
南宫点点头,“唔,这倒是个麻烦。”
“世子既然明白,就莫要负隅顽抗。”郁轩冷声道,“血砂珠和花清染,你只能带走一样。”
南宫笑了起来,语气有些无奈,“你错了,该做出选择的人是你,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