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月脸色骤变。
“不是我!我没有!”
说着上前揪起用力扯起小助理的头发。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自己不小心,怪我头上干什么!”
小助理疼得吱哇乱叫,流着泪失望地看着杨明月。
杨明月心口狂跳,一丝不详的预感顿生。
下一秒,小助理心一横,哭啼啼地对虞纸纸道:“虞小姐,我知道错了,我财迷心窍…我有录音证明自己清白。”
娱乐圈前段时间的一档综艺中,有个艺人捏造事实吐槽助理,后来助理放出视频和录音,瞬间扭转了局面。
原来那个吐槽助理的艺人私底下是个喜欢虐待助理的人,如果没有视频和录音为证,惨遭网暴的助理将永远都翻不了身。
从那以后,助理圈私下兴起了留证据的做法。
一听有录音,杨明月彻底慌了,眼珠子乱转,想要去抢小助理的手机,被一旁的孟之洲按住。
“把录音传给我。”听完录音的虞纸纸冷静的吩咐。
小助理犹豫。
“放心,冤有头债有主,但你记住,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小助理呜咽点头,忙不迭将录音发给了虞纸纸。
杨明月顿时失去了力气,孟之洲松开后,杨明月哐得一下瘫倒在地。
很快又爬了起来。
“你想怎样?”杨明月毫无悔改之心,语气嚣张。
“我不怕你。”
杨明月昂首:“你就算拿着录音去告我,也不能把我怎样!”
她恨小助理没伤到师白瓷,此刻却又庆幸。
杨明月的无所畏惧恶心到了商陆。
商陆张口就来。
“你嫉妒人家比你好看吧?我草,心真黑,女明星最值钱的就是脸,你特么拿那么滚烫的鸡汤泼她,太可怕了…”
杨明月赖皮:“我哪泼了?她的脸不是还好好的吗?!”
话音未落,虞纸纸突然抄起桌上还冒着热气的保温杯,杯口对上杨明月的脸。
商陆一声窝草。
师白瓷和孟之洲心提了上来。
杨明月腿肚子打颤,噗通一下跪地,捂着脸尖叫。
在最后一秒,虞纸纸刹住了车。
滚烫的鸡汤泼在了杨明月的腿边,溅起的油水灼烧着皮肤,疼得杨明月使劲的揉搓。
虞纸纸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杨明月,眼神冰冷,宛若在看一堆死肉。
一道寒彻入骨的声音在杨明月头顶响起。
“再有下次,我一定会照着你这张脸泼”
杨明月瞳孔骤缩,忙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师白瓷松了口气。
“纸纸,你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泼她,杨家有钱有势,得罪了杨家不好收场。”
“杨家是必须要得罪的。”
虞纸纸将录音转发给薛枕,抬头对师白瓷道:“杨明月敢对你下手,不就是仗着杨家的势吗?咱等着看吧,看看薛狗愿不愿意为了你去得罪杨家。”
“他不肯为你出气,咱刚好有了离婚的理由。”
师白瓷垂眸。
划开手机,等着薛枕给她答复。
薛枕对她足够偏爱,应该会替她讨回公道。
但如果对象换成杨家呢。
她记得杨家老爷子和过世的公公交情非常深,婆婆和杨家那几位太太的关系也非常的好…
-
虞纸纸的录音发过去时,薛枕正在书房处理文件,听完录音,薛枕立马给师白瓷打去视频。
还没接通,书房的门开了。
擅自进来的薛珍珠脸色发沉,薛枕眼皮跳了下,心道糟了。
“小瓷不在国外旅游,在拍戏?”薛珍珠进来就问。
看来有人将消息透漏给了薛珍珠。
薛枕不打算瞒着,道:“妈,您也知道,她喜欢那一行…”
薛珍珠冷嘲热讽:“薛枕,你走得是政途,等你坐上了高位,你媳妇在那边涂脂抹粉的招摇演戏,以后你的脸往哪搁?”
薛枕握拳,解释道:“妈,小瓷她是正规演员,有我在,没人敢动她,酒桌上那些肮脏事也不会轮到她——”
“薛枕!”
薛珍珠怒拍桌子,凄声咆哮。
“你有能力护着她,师家没有吗?!她当初混娱乐圈,师鸿远恨不得不认她这个女儿,师家一个商贾都丢不起这个脸,我们更不能。”
“我们这等人家没几个喜欢抛头露面的戏子,师鸿远不让长子继承家业,不就是因为师白荣忤逆他接手了娱乐公司吗?!何况——”
想起什么,薛珍珠对师白瓷复出拍戏的事更气了。
“你舅舅当初是怎么被人陷害下台的,你最清楚,咱们家不能在戏子身上栽两回跟头!”
薛珍珠点到为止。
出去前丢下一串话。
“结婚的时候你跟我保证过,她师白瓷永久退圈在家相夫教子,我如果知道有今天,五年前我绝对不会答应你们在一起。”
“你让她赶紧回家,这次我原谅她年轻鲁莽,但有下次…我看你老婆的位子该换个人坐了。”
薛枕头疼。
搓了下脸捞起手机给师白瓷打视频。
确认师白瓷无事后,薛枕松了口气,欲言又止。
虞纸纸在旁边竖起耳朵。
师白瓷问:“怎么了?杨家让你为难了,那就算了吧,反正我也没受伤。”
薛枕:“你这是什么话?她敢害你就是惹我薛枕,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师白瓷瞥了眼虞纸纸,嘴角微弯。
虞纸纸失望地撇嘴。
沃日,离婚的理由又没了。
薛枕在那问师白瓷这几天身体如何,宝宝有没有闹腾,听得虞纸纸心烦意乱。
正准备离开这个甜腻腻的屋子时,薛枕来了句。
“小瓷,和你商量个事呗,要不这电影还是别演了?”
虞纸纸顿住脚。
师白瓷也愣住了,呆呆问:“你反悔了?”
虞纸纸一下来了劲,不打算走了。
男人到了这一刻都选择沉默,薛枕亦是。
师白瓷逼问,薛枕这才将薛珍珠的威胁道了出来。
“离婚?”师白瓷哭笑不得,“我不回去就离婚?你以为我稀罕当薛家的儿媳?离婚就离婚,告诉你妈,我根本就不稀罕那个位子!”
说完猛地挂断电话关机,扭头看向虞纸纸。
“纸纸,我要离婚。”
师白瓷抹掉眼泪,坚定道:“我不想回去,当一个没有灵魂的富太太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在大屏幕上闪闪发光。”
虞纸纸抱住师白瓷。
“好,咱们离,不跟薛狗过了,凭你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等你掌控了师家的产业,咱去包八块腹肌的小鲜肉,浪里个浪”
师白瓷本来心里空落落的难过,听到这话噗嗤一笑。
虞纸纸:“上次我让你留心老小三的侄儿苗东方,你查了没?”
说到这个,师白瓷脸色冷凝起来。
“我以前一直以为他就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假老实人,这次找侦探一查,才发现苗东方胃口真大。”
虞纸纸清楚苗东方背着师鸿远挪用公司公款在外边装阔少玩女人,但这些事需要美人鱼崽自己去发现和处理。
毕竟美人鱼崽以后要撑起整个师家。
师白瓷:“他做得那些烂事我昨晚已经告诉了父亲,至于他老人家是听枕头风的解释还是我这个女儿,我已经不在乎了,家里的生意我势在必得。”
生意做到了师家这种境界,其实无需继承人多操心,会有职业经理帮忙打理。
师白瓷要做的是先拿到家族生意的权,踢初苗东方是第一步。
-
这个夜晚注定很多人要失眠。
师鸿远气愤的将苗东方在会馆玩女人的无数不堪入眼的照片甩到了老小三苗芸面前。
老小三想用哭招应付,可师鸿远这次没上头。
只因师白瓷在电话中淡淡道:“爸,你要当外公了,而我即将要和薛枕离婚,你别问离婚原因,我嫁薛枕是为了替师家还恩,五年时间,我觉得够了。”
师鸿远惊悚的发现他这个女儿变了,看似温温柔柔,实则有主意的很。
敢和薛枕离婚,真有勇气…
薛枕连夜往西北赶,路上挂了薛珍珠打来的无数个电话。
与此同时,一条有关杨明月的热搜跳到了前排。
商陆刷到了热搜,乐呵坏了。
“你把音频卖给狗仔了?”
虞纸纸睨着少年,阴恻恻道:“本来能卖个好价钱,可你猜怎么着?”
“我猜?”商陆的小脑袋转得飞快,“我惹到你啦?”
虞纸纸:“狗仔卖了个消息给我,你的好经纪人花大几百万的真金白银雇水军黑我家洲崽…”
“有这事?!”
商陆直喊冤枉,气呼呼道:“是谭妍擅作主张,不关我的事,气死我了,你等着,我这就开除她。”
不愧是直肠子的小孩,当场就打电话让谭妍走人。
这一顿操作看呆了小桃。
“哇哦,商陆好帅。”
商陆:“花小爷的钱黑洲哥?我早就警告过她了,她还反着来,呵呵哒,真当我不敢开除她是吧?”
谭妍是商陆母亲的好朋友,这么一闹,果然,陆母的电话来了。
不知道陆母说了什么,商陆气得原地跺脚,放了一句‘我能找到比谭妍更好的经纪人’的狠话后撂了电话。
“你当我经纪人呗?”商陆痞痞地问虞纸纸。
虞纸纸正在编辑信息。
白天的录音公开后,杨明月的经纪人立刻找到了她,给出了赔偿以及要求。
要求师白瓷配合澄清这是一场误会,想让师白瓷撒谎称音频是在演戏。
虞纸纸气笑,回了句滚。
听到商陆问她,她抬起头。
少年五官俊美无俦,潋滟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嘴角勾着一抹笑,只是僵硬地垂在两侧的手出卖了少年,唯恐虞纸纸拒绝。
虞纸纸打量着紧张的少年,道:“当然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商陆赶忙问,“你要多少经纪人佣金,你说就说了,小爷我不缺钱。”
虞纸纸点开微信。
“五三你已经有了,我这还有几套高一的模拟卷,你每科做一下,我让辅导老师看看,摸摸你的底。”
“叮咚!”
“叮咚!”
“叮咚!”
……
好几声微信提醒音,商陆俊脸霎时垮掉。
虞纸纸挑眉:“怎么不接收文件?不收也成,那咱们拜拜就是咯。”
眼瞅着虞纸纸要走远了,商陆痛苦地摆出尔康手。
“你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