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我…在你的眼睛里看见了春天,我的春天。”

他眼底有秋波荡漾,这个男人本身就是雨雾下远山深处传来的唯美情诗。

此时此刻,我把我爸“只许牵牵手”的嘱咐一股脑儿的抛在脑后,伸手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我和他的心跳一阵阵共鸣,奏出缠绵低婉的小夜曲,层层化开。

世界的中心只有我和他。

情到浓时,我们都情难自抑,彼此抱着不说话。我叹气,“叶知秋,永远有多远?”

“假如心里有永远,永远就可以有多远。”

第三十八朵

现在每天早上醒来,我揉着惺忪的眼,听着窗外的莺莺鸟叫,然后再伸一个心满意足的懒腰,心里大喊一声,“你好,大学”,美好的一天就在这鸟啼声中拉开帷幕。

大学真的太棒了。没有繁重的功课,没有永远都做不完的作业,围绕在身边的,不再是一张张菜色的苦瓜脸,人人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当然老师们依然是勤奋的,特别是下课赶校车的时候,别提跑得有很勤了。

我逐渐接受德语。我爸丧心病狂得热爱着康德,年轻时在德国留学,还特意在康德故乡科尼斯堡逗留了一个冬天,在天寒地冻时扛着一把锄头,带了一把黑土回了国。这把土现在被我爸保存得很好,他说这样的土曾经覆着康德干枯的身体,每每让他混沌的思想亢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