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叹了口气,双手掩面,“哥是为我好,错就错在陆蕊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反应这么大,居然还说哥□她,她真是疯了。”
我爸拧着眉听完我的叙述,沉吟道,“易扬不是那样的人。但主要错在他,不应该招惹人家女孩子。”
我妈沉思感叹,“这年头花花公子最怕遇上烈女,这小子倒好,留下个烂摊子,人影都找不着。”
我想了想,“下午我打电话给我哥秘书过,看起来陆蕊自杀前进过哥办公室,出来以后就有些不对劲了,我猜她是看到了什么,起了疑心。”
我爸妈认同,我妈问我爸,“老魏能联系上那小子吗?”
我爸揉着太阳穴,也觉得很伤脑筋,“联系不上,走之前打电话说朋友在阿尔卑斯山滑雪摔下山了,也不知道现在在哪个鬼地方。”
我爸抬起头来,“知秋怎么说?”
一提起这个名字,我苦涩难当,只觉得我玫瑰色的绮梦瞬间醒转,徒留脸颊旁的一滴泪痕。
我空洞的声音飘了出来,满室凄清,“病人最大,他现在只关心他那个青梅竹马,下午跟我大吵了一架。”
我背对着我爸妈,手握在门把上,一滴热泪滴在手背上化开,烫到了自己破碎的心,“他对我很失望,我对他……也很失望。”
万家灯火深处,一盏孤灯亮到天明,我彻夜未眠,发了好几封eail给我哥,然后我关电脑,看一眼死气沉沉的手机,关机,只留一盏橙黄的小灯,把悲伤埋进春夜的萧瑟中。
那一晚我无数次回想叶知秋决绝的表情,他说我不折手段,他说我没有同情心,他说他对我很失望,我蒙着被子哭了一次,哭到脑袋胀痛,而后在黎明的曙光划破天际的那一刻,带着一颗受伤的心沉沉睡去。
接下来整整一个礼拜,叶知秋都没有联络我,听孔子沐说他几乎都在医院里陪陆蕊,陆蕊情况已经稳定,一醒过来就黏着他。
尹苗去探望她后,回来支支吾吾告诉我,陆蕊小姐脾气上来了,一定要叶知秋喂她才肯吃饭,一口一个腻死人的“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