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白炽灯与纯白的冰面仿佛融为一体,温念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好像漂浮在了空中。
耳边是冰刀划过冰面的声音。
她十八年的人生几乎一大半是在冰上度过。
“想要放弃了?证明别人所说的女单最多辉煌一个周期的破言论是真的?”艾弗逊蹲在她身边,说的话很直接。
这是艾弗逊惯用的激将法,偏偏对温念很管用。
平昌那会儿她一度想放弃四周跳,毕竟当时还没有哪个女单在赛场跳过。
艾弗逊也是今天这样的语气质问她:
“所以你也觉得四周跳是只有男单可以跳出的动作?”
去他的放弃。
温念的词典里就没有放弃这个词。
她的眼眶有些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碎冰,准备继续。
两个小时训练结束,温念在更衣室发呆。
她是个习惯提前做准备的人,所以很不喜欢现在的情形,仿佛她是在被推着跑。
平昌周期她练习四周跳,因为算得上第一个吃螃蟹的女单,所以压力并没有很大。
不像现在,她开启的女单四周跳盛世,可能自己要被拍在了沙滩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脸颊,在心底打气。
正准备离开,却听见门外脚步杂沓,人声熙攘,温念无意间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
“前面跟着艾弗逊训练的事之前那个中国的奥运冠军吧?”
“是,那个wen,摔得可真惨,非要跳四周把自己跳坏了呗。”
温念在更衣室里听了会儿墙角,毫不犹豫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