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页

头顶的白炽灯与纯白的冰面仿佛融为一体,温念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好像漂浮在了空中。

耳边是冰刀划过冰面的声音。

她十八年的人生几乎一大半是在冰上度过。

“想要放弃了?证明别人所说的女单最多辉煌一个周期的破言论是真的?”艾弗逊蹲在她身边,说的话很直接。

这是艾弗逊惯用的激将法,偏偏对温念很管用。

平昌那会儿她一度想放弃四周跳,毕竟当时还没有哪个女单在赛场跳过。

艾弗逊也是今天这样的语气质问她:

“所以你也觉得四周跳是只有男单可以跳出的动作?”

去他的放弃。

温念的词典里就没有放弃这个词。

她的眼眶有些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碎冰,准备继续。

两个小时训练结束,温念在更衣室发呆。

她是个习惯提前做准备的人,所以很不喜欢现在的情形,仿佛她是在被推着跑。

平昌周期她练习四周跳,因为算得上第一个吃螃蟹的女单,所以压力并没有很大。

不像现在,她开启的女单四周跳盛世,可能自己要被拍在了沙滩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脸颊,在心底打气。

正准备离开,却听见门外脚步杂沓,人声熙攘,温念无意间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

“前面跟着艾弗逊训练的事之前那个中国的奥运冠军吧?”

“是,那个wen,摔得可真惨,非要跳四周把自己跳坏了呗。”

温念在更衣室里听了会儿墙角,毫不犹豫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