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凌云几乎是在对方一开口就猜到了来人是谁,他不清楚方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也无意揣测。
“你来做什么。”时凌云没有理会他前面话中的挑衅,漠然回应。
“想念老朋友,来看看他的新生活,“方言吹了吹额前的刘海,”只可惜啊…他还是那么懦弱。”
时凌云毫不生气,像是习惯了方言语气的不善:“那真不好意思了,让你失望了。”
温念在一旁听着时凌云说的话,就像回到了她刚来纽约那会儿,那个看起来漠然到刀枪不入的男人,过着与单板滑雪截然不同的生活。
方言最烦时凌云这副了无牵挂的样子,似乎努力想着办法要激怒他:“不过,我们亲爱的logan教练应该很庆幸他有个这么深情的好徒弟,不像我,很快就换了教练。”
他说话的时候眼里带有一丝狠劲。
“logan的梦想就是能让我们为国争光,你做得很好。”
时凌云并没有被他激怒,反而很自然地坦诚是自己的问题。
“所以呢?你就打算一直躲在这里当缩头乌龟?明明实力在我之上却不敢上场比赛?”
方言上前拽住了时凌云的衣领。
时凌云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样子,像是接受了很多次这样的拷问。
脸上是无所谓的淡然笑容:“你知道单板最开始甚至不算运动吧?它只是一个爱好,你喜欢比赛你就去比,不喜欢就随便玩,有什么不对吗?”
他其实说得没错,单板滑雪直到1998年长野奥运会才成为正式比赛项目,在此之前不过是一群单板爱好者的聚会。
然而方言却好似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你少给我放屁,这些不过是你的借口,你不想比赛吗?你不是还在练triple rk吗?”
方言越说越激动,甚至眼眶逐渐泛红:“我告诉你时凌云,你最好给我想清楚,在我面前别给我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