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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毫不重视的态度激怒了温念,她摘下护目镜,一脸怒意又委屈地瞪着时凌云。

小姑娘眼眶红红,皱着眉头狠狠盯着他,牙齿紧紧咬着唇。

“眼睛里又进东西了?”

时凌云弯腰与她保持同一水平,也摘下了护脸。

他的语气习以为常,完全没意识到温念刚刚经历了多大的心情起伏。

想到这,温念心里发酸,眼泪又顺着脸颊流出。

这下时凌云才意识到,小姑娘是真的哭了。

他的语气柔和下来,摸了摸她的头问:“被吓到了吗?”

时凌云没想到温念反应会这么大。

他本以为温念这种运动员,早已经对摔倒有了免疫。

等待小姑娘平复情绪的时候,时凌云在她耳边喃喃说道:

“这就像你在冰面上,这么多年来你摔了多少次?学习摔倒不是我们运动员的第一课吗?”

外如清凉的泉水淌过心尖,解开了因为焦急而乱作一团的大脑。

“可那是不一样的。”

温念哽咽着说。

滑雪和滑冰能一样吗?她就有见过滑冰运动员生涯从未受伤,退役后跑去练个滑雪就骨折了好几次。

温念回想起时凌云摔倒的样子,仍然不放心地劝说:“要不还是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时凌云被她的反应逗笑,又不敢真的当着她的面笑出声,拍拍她的头解释:“我自己的身体我当然清楚,如果这种摔都要去医院的话,那我岂不是要住在医院了。”

温念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清楚自己是关心则乱了。

“我没事的,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