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吗?
怎么会这么问呢?
“哪怕打分不公,哪怕丢了难度,哪怕被人抹黑…还开心吗?”
像是需要为情绪找到一处宣泄,梁星月一股脑地把话全部丢了出来。
开心吗?
“开心的。”
温念回答。
不是因为为了滑冰可以忍受这些挫折非议,而是因为滑冰的快乐或者在赛场上的快乐是抽离的,与那些扰人的外在因素都没有关系。
然后她就听见身边的女孩哭得更加厉害,以为说错了话的温念有些无措地抱住梁星月。
她哭起来的样子和她安静的性子如出一辙,没有撕心裂肺,只是无声的,偶尔发出几声呜咽。
就连宣泄都不敢肆意的小姑娘。
温念能从中感受到梁星月的绝望。
“可是我不快乐。”
她说。
温念心如针扎。
她也算看着梁星月入队的。
能进到国家队的,在过去都可以称得上是天才。
那时候的意气风发的小姑年,到伤病后郁郁寡欢,甚至一度一蹶不振。
她想告诉梁星月,如果是因为教练的原因那就申请换教练,如果需要调整一段时间那就申请休假,她还很年轻,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