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教练说过了,这段时间还是会定期去找心理医生。”
时凌云看出温念的担忧,补充道。
其实还是会担心,怕这次的失利会不会影响到他。
怕同伴受伤的阴影与教练离世的过往是不是仍然笼罩着他。
可他既然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就必须要克服。
温念不想再给他额外的负担,所以没再说什么,只是给了他一个笑容:
“那你以后不开心的时候不准闹失踪了。”
说完觉得这话似乎对她自己也适用,悄悄撇了撇嘴,没想到正好被时凌云捕捉到。
一阵低笑。
温念红着脸移开了视线,装作无事移开了视线。
不经意看见了不远处,简洁的客厅中央有一处与整体风格极为不符的玻璃柜。
里面孤零零地挂着一件红白相间的运动服。
极为显眼。
如此熟悉又亲切。
尘封的记忆忽然涌现,让她不自觉地走近。
那是三年多前她和时凌云初遇的时候,温念送给他的自己参加平昌冬奥会时队里统一的训练服。
是冬奥会定制款,只有参加奥运会的运动员才有。
每人只有两件,当时队里很多小运动员都抢着想要,但温念都没舍得送出去。
然后在遇见时凌云的时候,为了鼓励他能够重新振作,温念把衣服作为礼物送给了他。
她猜到时凌云一定会好好保存,只是没想到会把衣服放在客厅如此显眼的位置,甚至用玻璃罩着。
无名的力量驱使着她打开玻璃门,用手轻抚过这件见证了自己平昌全程的战袍。
好像仍然是几年前的样子,并没有因为时间染上灰尘。
衣领整齐和平坦,顺着领口向下抚去,在右边口袋这有些异样地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