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溢满他的脸庞,林白岩用几乎哀求的嗓音低低唤我,“莫愁,好不好?”

明明是顶天立地一个凌厉眼神就能震慑住人的男人,突然流露出这种与形象不符的脆弱眼神,我哑然失笑,却还是担心放不下,沉思片刻后我下了决定,“好吧,等你不危险了我再走。”

我话刚出口,林白岩的眸光一闪,像个得到甜心糖果的小孩,蓦地将我手中的大衣披在我身上,讶然的我则像个木偶由得他摆布,“哎,哎,你干什……”

下一秒,裹得严实的我被他拉出门外,声音恢复了平日的自信威严,“买点东西庆祝一下。”

职责使然,我义正言辞阻止他,“你应该少出门。”

林白岩打开车门,在路灯光下竟笑得有几分邪魅,他指了指月朗星稀的夜色,“这么美丽浪漫的夜,杀手大概暂时会忘了我。”

我的心紧紧一拧,抓住他要开门的手,罔顾这分亲密沉声说道,“不能大意。”

他笑得调皮,眸光闪耀迷人,罕见冲我兴奋眨了眨眼,“有你在,我怕什么。”

而后他潇洒地开了门。

我气极,“林白岩,你刚才明明还怕得像只老鼠……”

他嘴边欠揍的笑容更深,将我塞进车厢,眨眼故作神秘道,“我是老鼠这件事只有你知道,千万别告诉别人。”

明明他说得很正经,可我总有一种他在耍宝的感觉,而这又于他一向严谨的形象格格不入,我忍受不住,咯咯笑了出来,“你放心,我谁也不告诉,啊对了,你记得长羊耳朵的国王的故事吗?”

林白岩发动车子,“记得,有秘密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