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师兄那时的肃然神情,我猜,他的背后必定也有个故事。
他走后,师父对他讳莫如深,不常提起,我曾经胡乱揣测,也旁敲侧击问师母,心想是不是脾气火爆的师兄惹恼了师父,可师母只是摸摸我的头温柔说道,“小斐是男孩子,男儿志在四方,也该走了。”
说是那么说,总觉得这俩老头老太还拿我当孩子,搪塞的借口冠冕堂皇的,却不太靠谱。
我总觉得我该知道的事,他们掖着不让我知道。
老头老太年纪大了,也玩起捉迷藏了,可苦了摸黑走路的我。
唉,不就是不想让我知道师兄身份显赫是个贵公子吗?不就是不想让我自卑吗?我都自卑那么久了,多一个师兄少一个师兄,其实都无所谓。
呵呵,细想起来,一晃八年,他们的身份都贵气了,陆丝是a大校长的女儿,我妈成了校长夫人,梁展他爸早就弃文从商,现下,梁展也是个公子哥了。
我连连苦笑。
晚饭的时候,我听到厨房有动静,走出去才看到,林白岩手忙脚乱煮面条,菜叶被他扔得七零八落的,好像刚经过了一轮大战。
他头发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