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以为我是趁着他们结婚的节骨眼来捣乱的吧。

况且,师兄也不大会站在我这边,于情于理,我只是他处了一年的师妹,还四年未见,他犯不着为我扰了亲戚间的和乐。

我抬头眺望远方灿蓝的天,不知不觉深深叹了口气。

他走了四年,从没有一个电话一封书信,可见这所谓的师兄妹情分,在他眼里,单薄地很。

望着这个城市的上空,我突然心生凄然。

走一步看一步吧。

晚上我早早睡下了,还有些发烧,婶婶给我煮了点下口的粥,肚子觉得舒服了些,洗了澡,全身暖和放松,像是回到了家。

住在林白岩家,我找不到家的感觉,小心翼翼的,生怕摔着这摔着那的。

不知道几点的时候,手机铃声唱了起来,我睁着困乏的眼瞄了眼黑漆漆的窗外,怕是深夜了。

手机显示的是深夜11点03分。

一个陌生号码,兴许是打错了。

“喂?”

那边不说话,我拉了拉被子捂住暖气,烦躁得扒扒乱发,“喂?你哪位?”

正当我想挂电话时,那边熟悉的男低音传来,“莫愁,是我,师兄。”

我混沌的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惊讶地眨了几下眼睛,“……师兄。”

现下,从我嘴里蹦出的“师兄”二字,实在让我纠结地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