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头震慑永远比武力威胁来得更轻松也更有效,田鸡成了小猫咪,收起了爪子逃跑挂电话了。

我咯咯直笑,扔了手机,舒服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心情舒畅了许多,这时,手机铃声再度铃铃作响,我下意识接起来嚷道,“哈,胆小鬼,不怕我把你揍成海绵宝宝吗?”

那边安静下来,几秒后,师兄低沉的嗓音在那头传来,“胆小鬼,是我,师兄。”

在山里的时候,我怕黑,也怕野兽,更怕师父,师兄总是拍一下的头,宠溺地喊我,“胆小鬼,真拿你没办法。”

我总避免让自己自作多情,可每一次他这么喊我,我总幻想自己被宠上了天,幸福得像树上叽叽喳喳的小黄鹂。

所以我经常围着他说话,嘴巴老合不上。

“师兄,你猜我今天看到什么了?一头花斑小鹿,可是她没长角,你说她是男生还是女生?”“师兄,这只小雏鸟掉下来了,可是我不会爬树,你帮我送它回家吧?好不好?师兄好不好嘛?”

“师兄,你的头发长得好像鸟窝哦……”

“师兄……”

“师兄……”

回忆曾经甜如蜜水,如今却掺进了伤感和惆怅,我咬着唇楞在那里,师兄在那头喊我名字,“莫愁?”

我回过神,“哦,师兄,对不起,信号不太好。”

“晚上有空吗?”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