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林白岩,还有那个总对我露出敌意的方菲。
他们一个个高深莫测,是不是都当我傻子呢?
还是我真的就那么傻?
电话里我只是简单告诉刘叔叔我一个朋友遇上车祸,今晚我要留下来照顾,至于明天的火车,看起来也是赶不上了,我自觉内疚,不能这么甩手撇下病床上的林白岩离开a城。
刘叔叔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只是淡然问了句,“是上次送你回来的小伙子吗?”
姜果真还是老的辣,什么都瞒不了他老人家,我心里骇然,老实应道,“嗯,是他。”
“伤得重吗?”
“还好,就是有点脑震荡,要静养。”
“知道了,虽然伤员很重要,莫莫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你师父师母那边不要担心,叔叔会打电话告诉他们,哦,叔叔有个学生刚好要经过那里,我叫他去看看你师父师母。”
“好,让叔叔费心了。”
当晚病房大楼有空床位腾出来,林白岩从急诊室病房转到脑科,这中间有点磨人,尽管医护人员动作已经十分小心,但稍微轻微的晃动还是能让他流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眼紧闭,唇发白,晕得厉害,又吐了一回。
我擦着他的嘴角,正要收拾他的呕吐物,他却忽然猛抓住我的手,眼睛亮的吓人,“不要做那个,去请个阿姨过来。”
我心情沉重,却还是尽量绽出一个轻松的甜笑,拍拍他的手安抚,“不用了,浪费钱。”
他不依,眼底有温柔流泻出,“我舍不得你做这个。去雇个阿姨过来吧。”
我脸一热,想气氛稍稍轻松一点,坐在他床沿假意央求,“上次雇我当保镖,要不然这次雇佣我当阿姨再给我发钱吧?”
话一出口,我才恍然发现自己有点像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