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真过二人世界呢?”身后门边传来一道洪亮的男声,紧接着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我转头一看,是林白岩的合伙人老韩,他的女助手,还有其他几个同事,上次有一面之缘的宋兰也在其中。

我慌忙起来微笑点头,四五个人携风走进来,还都是嘴角凌厉的好手,插科打诨,安静的病房瞬间闹腾起来。

“白岩,伤手了?还得人小姑娘喂你吃,”老韩笑得狡诈,“不愧是咱们所里最聪明的人,敢明我也这么骗我老婆去。”

我讪讪脸红,退到了一边,林白岩淡瞥了我眼,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面瘫表情,“医疗纠纷的案子你接手吧,我怕是要多躺几天。”

“老韩你多放白岩几天假,也放所里其他几个人一条生路,这工作狂……”宋兰插嘴进来,嘴角带笑。

老韩点点头,对林白岩说道,“白岩我告诉你,一听你住院了,小赵她们几个小姑娘在厕所里乐了半天呢。”他摊摊手,“要学你老哥我怜香惜玉啊。”

林白岩倒是不恼,笑道,“女厕所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老韩愣了楞,好在反应快,应道,“我贴着男厕所的墙壁听到的。”

“难怪你长着一对招风耳。”林白岩淡淡揶揄。

所有人都笑作一团。

而我捂着嘴,悄悄溜出了病房。

笑着出了门,我的笑僵在了脸上,盯着前方两米外。

师兄侧靠着墙壁,吸着烟,被青灰色的袅袅烟雾包围着。

走廊上人来人往,而烟雾中的他安静站着,一双哀伤的眼穿越了人群,远远凝望我。

落花时节,这个男人曾是我伤痛的一部分,我猜,我也是他伤痛的一部分,而我在想,究竟是我痛一些,还是他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