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思青被吓得瑟缩了一下,回过神,惊慌失措地跑上来,捂着他伤口处汹涌而出的鲜血,“旭明,旭明!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去医院吧。”

说话间,眼泪就扑哧扑哧流下来了。

严旭明却一下子推开了她,她躲闪不及被推到了沙发上,蒋思青有种被推入深渊的错觉,仿佛再也爬不起来,那个人的脸也陌生了,她顿时心如刀割。

她也因此歇斯底里:“你推我!严旭明你什么东西,你竟敢推我!”

严旭明被砸得不轻,肾上腺素上涌让他也失去理智,红了眼,脑门上都是狰狞的血,这个时候好像换了个人,他苦苦压抑的憋屈终于如岩浆般破薄而出。

“是,在你蒋思青眼里我严旭明从来不是东西,我就是只狗,要守着你哄着你,你蒋思青开心的时候我还要摇尾巴,不开心的时候我连叫唤的权利都没有。”

“我们没有孩子,现在我觉得是再好不过,”他突然疯了一样笑了两下,“天意啊,老天爷也不想我严旭明有孩子,不想我的孩子生下来看到他老爸活得像狗一样,像狗一样!”

他咆哮着,愤怒的眼睛充着血:“蒋思青,四年前,我就应该问你,你到底是要一个老公,还是要一条狗!”

他慢慢转身,打开门,令人心碎的落寂嗓音:“我他妈的后悔了。”

蒋思青眼见着严旭明离开自己的视线,心里一颤,“严旭明你去哪里?!你要是去找那个女人,我死给你看!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严旭明嘴里苦涩,他能去哪里?他早就是没有归宿的可怜虫了。他在这个压抑的房子里已经呆了三年,曾经不屑的嘘寒问暖在这所房子里却是最奢侈的东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一味索取的婚姻早已令他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