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冬想通了这点以后就不再烦恼,谁知隔天,就有了盛匡的消息。
扣押盛匡的那群人打来电话,那时丁冬正和麦麦坐在餐桌边吃早餐。
这个号码之前丁冬拨过好几次,每一次都关机或是拨不通,现在再度看到这个号码出现,她的心蓦地沉下来。
终于来了。
电话里传来的依旧是斯文却极度冰冷的男声,“丁小姐吗?你筹钱筹得怎么样了?”
丁冬快步离开餐桌躲到厨房,吓得脸都白了,“对不起,还差一些,能不能再宽限我一段时间,一下子筹到那么多现金真的有点困难。”
“我想不需要了丁小姐。事实上我今天打电话过来,也是要告诉你一声,由于盛匡并不配合,甚至在言语上冒犯了我的老板,老板决定放弃私了,他今天已经报案,盛匡很快就会被移交到地方公安手中,法律自会还我老板公道……”
等丁冬挂了这通电话回到餐桌,她已经魂不守舍食不下咽,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匡哥的艺术人生毁了,等他有朝一日出狱,就算重执画笔,谁会买一个坐过牢的有着污秽灵魂的画家的画?
他不仅毁了自己,还毁了她的婚礼,一旦他入狱服刑,剩下的烂摊子该怎么收拾?麦麦又该怎么办?
他会被判多少年?五年?十年?她甚至不能说服自己等他回来。
丁冬苍白的脸上满是慌张。
“冬冬,是爸爸的电话吗?”正在喝牛奶的麦麦突然语出惊人,吓得丁冬慌忙抬眼看他。
她连忙否认,“哦不是,是你之荷阿姨的电话,她很关心你,问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