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僵硬的丁冬坐上了车。
车内的干燥让湿漉漉的两个人舒服了一些,之荷很快收起狼狈,朝前座的男人羞涩一笑,“真是太谢谢了周先生。您居然还记得我这个新人,实在有些受宠若惊呢。”
周景宣似乎早就对这样带着谄媚的甜话司空见惯,淡笑着,“我其实记性并不好,之所以记得夏小姐的姓名,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你那位住在大明湖畔的亲戚。”
“哈哈,”之荷掩嘴甜笑不已,“周先生您可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好友与周景宣互动热络,车上的另外两个女孩子却是出奇安静,丁冬倒是放下心来,心道是自己想多了,周景宣刚才举杯示意,必是对着之荷做出的举动,未必是已经认出她。
她乐得做那个车上的隐形人。
周景宣的女伴冷清开口,夜莺般曼妙的声音,出口的话却带着毫不拘束的挑衅,“哥哥,你还是那么爱演绅士,不累吗?”
车后座的丁冬和之荷颇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美女亲昵地叫周景宣“哥哥”,还当着外人的面对他出言不逊,看来并不是之前她们猜测的绯闻关系,兄妹关系更加合理。
果然周景宣没有一丝恼怒,脸上迷人的笑带着电,“米兰,你不知道哥哥是要演一辈子绅士的吗?为女士服务,又怎么会累。”
然后他回头,朝着后座的两位笑了笑,“感谢两位美女给我为你们服务的机会。”
他一直用“演”来形容自己的绅士行为,仿佛并不隐瞒自己是个伪绅士的事实,这衔着金钥匙出生的兄妹俩人,都是自信到可以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