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冬整张脸都烫了起来,进退两难之间,鼓起勇气小声道,“对不起。”
秦渊将她弱不禁风垂着头的样子尽收眼底,“看着对方眼睛道歉才有诚意,你这样算什么?”
丁冬的脸更加烫了,唯唯诺诺地抬起头,触到秦渊严厉的眼时明显退缩了一下,但到底是没有再躲开,“我道歉。”
“为了什么?”
面对秦渊的节节逼问,丁冬咬牙道,“为了早上的口不择言,我不该对你说那些的,那些很伤人的话。”
“是,你确实说了很多伤人的话。”秦渊的眼里透出一股无言的苍凉,就像丁冬梦里的那片荒原隔壁,空洞悲戚,死寂一片。
他静静看着她,“但最让我无奈的是,你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句话伤我最深。”
到底是哪句话伤他最深呢?接下来整整一天丁冬都在为这个问题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秦渊那时的表情,头竟又隐隐开始疼了。
急忙赶来的医生一时半会又找不到病因,也有些束手无策,只开了点止疼药让她吃。
孤寂的长夜,想想都觉得十分难熬。
这晚秦渊自然没有再出现,出现的,倒是另一个人。
风度翩翩的周景宣捧着一束百合花站在单人病房的门口,绅士般敲了敲她的房门,“美丽的小姐,我可以进来一睹芳容吗?”
“啊……哦。”丁冬手足无措地坐了起来,被头痛折磨的她,脸色有些病态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