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冬也低头温婉地笑,然后抬头用轻松的语气问,“成哥,你为什么跟秦先生说……你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啊?”
“这个……”秦城显然被难住,笑着避开问题,“这么多年了,你这小家伙怎么还没改掉老是问‘为什么’的习惯啊。‘成哥,为什么你整天不出去啊’,‘成哥,为什么你心情好的时候烤出来的饼干比较香呢,‘成哥,为什么你总是装酷不回答我的问题啊’。”
秦城的奚落让丁冬想到那短暂却快乐的日子,眉眼间沾染上了久违的快乐,调皮地反将一军,“成哥,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改不掉不回答我问题的习惯啊。”
“大概是觉得多此一举吧。”秦城缓缓开口,目如灿星,“因为答案都已经在你心底了。”
丁冬脸上的笑顿时僵住。
一曲终了,丁冬逃也似地离开草地,秦城到底是秦家老二,地位使然,就算如今大势已去,还是有许多人愿意上前攀交情。
丁冬身为娱记刨根问底的习惯不变,她在共舞的最后时刻小心翼翼问了秦城,“成哥,最后一个问题,你跟秦先生,我是指秦渊,你们兄弟关系……很糟糕吗?”
她一脸忐忑,秦城则十分平静地道出过往惨烈的真相,“我们曾经水火不容,我恨不得这个弟弟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既生瑜何生亮,因为这个出色的弟弟,我像个懦夫一样得了抑郁症,企图通过死亡逃避一切失败和耻辱。”
丁冬的一丝头发顽皮地贴到她的脸上,他轻轻为她捋好,“我的这个弟弟在外人看来坚毅无情,可只有少数人知道他唯一的弱点,我是那少数人之一。”
“成哥!”丁冬猛地揪住他的手,摇头哀求,“不要这么对他,他……过得不好。”
话说完丁冬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刚才的举动几乎出于本能,回味起来只觉可笑,弱如蝼蚁的她居然为秦渊求情,他已经强大到无坚不摧,被他听到的话,一定会被嘲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