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此刻周围黑漆漆,音乐声也盖过了说话声,大家只晓得汪朱两人争执起来了,但看不见也听不到,所有人都心急如焚。

汪真真察觉到周围虎狼般饥渴八卦的目光,识相地缩回脖子沉默了,表面乖巧沉静,只是放在桌下的脚,抬起,然后一脚踩在了朱仲谦的皮鞋上,碾了碾。

被踩的朱仲谦闷声不吭,甚至还跟边上的男同学谈笑风生,只是本来放在桌上的左手,幽灵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滑下去,往后,在黑暗中伸向了汪真真的胳肢窝。

胳肢窝绝对是汪真真死穴,当年两人每回动手打闹起来,只要朱仲谦用这招必杀技,汪真真必认输无疑。

这幼稚的招数多年以后仍旧好用得出奇。

朱仲谦的手只是在汪真真的胳肢窝上轻轻挠了挠,马上就击起一道难以忍受的□□电流,黑暗中的汪真真难受地扭动了一下,捂着嘴花了很大的毅力才没惊叫出口。

卑鄙!幼稚!

她愤怒地剐了肇事者一眼,就见他得意洋洋地收回九阴白骨爪,然后优雅地用那只手撑着自己如今英俊的半边脸,无事人一般瞥了气鼓鼓的她,眼里藏着胜利者才有的嚣张笑意。

汪真真气坏了。

如今玩阴的也玩不过他了!

她气得抬起屁股,把椅子挪远了一些。

邻座杜雅茗察觉到她刚才奇怪的扭动,关心地凑过来问:“真真,你刚才怎么啦?”

她支支吾吾搪塞:“没,没什么,我被只虫子咬了,怪痒的。”

杜雅茗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娇气小姐,听她这一说,脸瞬间垮下来,“真的吗?说的我也觉得哪里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