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一刻,当他自然无比地牵着她的手穿过喧闹人群,她恍然觉得一切都没变。

他还是那个她熟悉到骨子里的猪头。

汪真真落寞地想,那三年多开心多令人难忘啊,要是他们俩能一起手拉手玩一辈子就好了。

人为什么要长大呢?

汪真真很想问朱仲谦:男人长大会觉得蛋疼吗?她虽然没有蛋,可是她心里的蛋,真的好疼好疼啊!

朱仲谦晚上喝了点酒,自然不能开车,两个人打车到了市郊的派出所。

派出所里的空气实在糟糕透顶,深夜唤醒男人体内的暴力因子,不大的派出所里坐着不少因为打架斗殴聚赌被抓的各色男人,垂头丧气地接受着警察的盘问和训斥,有些人脸色酡红眼睛发飘,显然还处于醉酒状态。

室内烟雾弥漫,还混合着酒味和男人的脚臭体臭,唯一的女性——千金小姐高芷然扒拉着短发,坐在一群糙汉子中间,显得分外扎眼。

汪真真踏进门的时候,就见好友全身的衣服虽然皱巴巴的,但精神气挺好,跟个斗鸡似的,一直拿眼死死瞪着坐她对面的年轻男人。

那小白脸男人明显刚打完一架,眼睛都被揍肿了,即便如此,依然拿仅剩的另一只乌鸡眼不甘示弱地回瞪高芷然,两个白痴在气势上是势均力敌的。

高芷然一见汪真真来了,正高兴呢,一见她后面跟进来的朱仲谦,脸上浮起的笑容马上收了回去。

高大小姐大概意识到自己深更半夜被派出所拘留实在是太丢人了,而且还被朱大总裁看到,面子上有点下不来,于是抱着肩膀高抬着下巴,努力维持高冷大小姐姿态,对汪真真责问道:“不是让你一个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