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尔摸着手下柔软的墨黑色头发,看着安睡熟后的乖巧和安稳,不管怎么样,他都想保护好这个孩子……
*
越是在意,越是心惊。
也许是因为他是王位的继承人,在他知道了关于安的秘密后,老维尔斯也不是很在意被弗洛尔发现一些事情。
比如说禁地。
安每周都要去一次,然后浑身伤痕的回到府邸,独自在床上蜷缩着。
禁地是人体实验的地方,弗洛尔偷偷看过里面的景象,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要这样做,尽管老维尔斯一直威严的告诉他这是维尔斯家族的传统。
传统,就是依靠一些人体实验,和见不得人的东西……
弗洛尔厌恶着,但是他没有资格和老维尔斯叫板,他没有办法弄掉维尔斯家族,也就是禁地里的那个“传统”。
年幼的他只能做的,唯一能做的——
也只是替每次受伤的安擦药,细致温和的照顾着他的“弟弟”。
安对于弗洛尔的接近一天比一天熟悉,从小身为实验体的安,没有被人关怀过——除了他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弗洛尔。
就像光一样,这个人会带来疼痛的治愈和温暖。
安很喜欢,但是他不敢说出来,没有来王宫府邸前,在禁地里生活的时候,所有他喜欢的东西总是会被摧毁。
他不想弗洛尔被摧毁。
每次受伤的时候,会有那个自己熟悉的金发碧眼的少年、到后来是青年来安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