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森:“”能把你爸爸那三个字去掉么?随后语气随意道:“你说好巧不巧,上午把滑板给我的是你的学霸同桌。”
顾行倦蹙了蹙眉,早上他没仔细看,主要带着滑板他也不方便翻墙跑,没想到自己找到的正好是许绯,勾唇笑了笑,“你不会也给别人送的辣条吧?”
“哪儿能呢?”陆宇森骄傲地扬了扬下巴:“我送的草莓味软糖。”
顾行倦啧了一声,某些人吧就是表面光鲜,背地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小零食。
江城高中高一年级没有设置晚自习,所以上完最后一节自习课陆宇森给两人一人扫了一辆摩拜就晃晃悠悠骑上了。
傍晚时刻,浅金色的光芒透过厚厚的云层倾照下来,微风裹挟着桂花香扑鼻而来,陆宇森松了车把手,外套被风吹得鼓起来,他也毫不在乎,满脸笑意:“今晚台球馆约了一中的决战,但万幸,你来了我们肯定赢定了。”
此时许绯留下来写完了今天的作业,还在收拾书包,教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她走到教学楼楼下,眼神飘向五六楼,两层楼教室里的灯整齐地亮着,高三的学生才开始第一轮晚自习,周立昱应该也不例外。
周立昱在江城高中这几年一直是个“传奇式”的人物,月考、期中期末、大联考,他没有一次不是年级第一,可谓是所有老师眼中“清北的苗子”的认定人员。
这样的人,优秀得过分也努力得耀眼。许绯自认追赶不上,也不可能成为第二个周立昱。
心下了然,视线逐渐黯淡,不到七点,江城的夜幕悄然降临,她走过的道路旁路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
她对学校周围环境还不太了解,自行车只能改天再修,搭完公交还得走一段拐过前面一个角,才能到东三栋。
这里都是城市的老房子,爬山虎爬满了墙壁,一直延展到光线不好的房子里侧,虽说被规划在了地铁开通的范围内,但拆迁没那么快,所以该旧的还是照旧。
如果说非要挑出来一处看的过眼的,当属房子周围的梧桐树,每一棵都高大笔挺,彰显着厚重的历史沧桑感。
许绯拧开门锁,把重量不轻的书包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许母往外瞥了眼,叫唤道:“囡囡,回来啦。桌上菜我刚热,趁热吃啊。”
她已然闻到了菜香味儿,神情温柔,一笑起来露出了右侧一颗小小的虎牙:“好,我知道啦。”
许母放下手里的小工艺品,一看六七点了,连忙叮嘱道:“照顾好自己啊,我还得赶台球馆的生意,一个人在家门要记得锁好。”
她心里咯噔一下,前些天母亲就是在台球馆里兼职,结果发了病晕倒的。眼下病情虽然依靠药物控制住了,但身边没人照顾,万一要是危情再次发生,谁也不敢担保能拥有一样的运气。
一想到这儿,她立刻没了什么胃口,入口的饭菜如同嚼腊:“妈,我今天没什么事儿,学校的作业我都好好完成了,你就让我去帮帮忙吧。”
许母自然是不放心的,许绯这孩子就是太过懂事儿了,家庭状况让她过早的成熟,也带来了自己加诸于自己的压力,就言简意赅地拒绝道:“学习重要,你还小,哪儿用的着你帮忙啊?”
许绯性子倔,许母觉得纯粹是随了她爸爸,还偏偏谁劝都不听,两人间氛围顿时僵持不下。
老古董的木椅发出了咯吱的声音,许绯调整坐姿,恳求道:“妈,我保证到台球馆什么都不做,不打扰你好不好,我就在旁边看着点儿,有什么事情也好接应。”
许绯的语气软糯糯的,许母拗不过她,应道:“行吧行吧,不过就今天一天,以后学业忙了,妈妈也不希望你分心。”
清浅的月光顺着梧桐树的缝隙将路面照耀得斑驳,许绯踩着自己的影子,有一下没一下踢着枯黄的落叶,台球馆门前的霓虹灯闪耀,她半了眯眸子,站在门口观望了一会儿。
一中的几个已经到了场子,领头的在那儿拿着台球杆,一杆下去动作流畅,进球稳当,其他几个人坐在沙发上,慢吞吞点了火开始吞云吐雾。
虽是隐于夜色之中,但少年的轮廓依稀分明,陆宇森还在旁边分享这个暑假的种种趣事,顾行倦的眼神飘向了不远处的台球馆,那个站定的背影算不得陌生。
见他嘴角噙着笑,陆宇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了句:“怎么了?”
“没怎么。”他活动着手腕,小声地一字一顿道:“我好像看见我的学霸小同桌了。”
学霸小同桌,在顾行倦这里是对许绯的专用称呼。
一中的几个人围了上来和两人点点头,为首的打台球的那位也收起杆发话:“森哥,好久不见。”说完,又瞥了眼旁边气场和逼仄感都很强的顾行倦,眉眼一挑:“这位是森哥的新朋友之前我好像没见过。”
陆宇森:“”能把你爸爸那三个字去掉么?随后语气随意道:“你说好巧不巧,上午把滑板给我的是你的学霸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