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年年眯了眯眼,用一种看破一切的眼神飘向女孩儿另一边空着的座位上:“真的吗?我怎么觉得”
许绯是何等敏感的人, 立刻注意到季年年话中有话,适时阻止道:“好啦好啦, 赶快复习去, 明天的考试要好好发挥,要不然大家辛辛苦苦争取来的机会就凉了。”
“哦。”季年年自觉没劲儿, 心里却如明镜般明朗,有些人呐,越是不让提及, 越是欲盖弥彰。
眼神重新回到那张图纸上, 许绯却难得分了神, 满脑子顾行倦的笑、顾行倦说过的话,肯定是临近考试,她有些状态不佳,要不然怎么会惦记某人惦记得厉害?为自己的反常找了个借口, 许绯继续埋头构图。
第二天考试前,许绯去了趟洗手间,这一去不得了,明白些什么后,她的表情僵在脸上。生理期推后到哪天不行,偏偏“幸运”地降临在期中考试这天。
倒吸了一口凉气,许绯认命推开卫生间的门,就见江恩曼正在镜子前补口红,女孩儿唇红齿白的,顺带抿了抿唇,眼波流转。
她慢吞吞走过去把手伸到感应区域,除了水流淌的声音,其他的一切都无声无息的。
“你们班要参加这次话剧比赛啊?”江恩曼冲她眨了眨眼,打破无声的氛围。
许绯收回手用纸擦干水渍,硬着头皮接话:“应该没有班不参加的吧?”
“谁知道呢?”江恩曼将口红旋进去,手撑在洗手台上,颇有几分压迫感:“不过你们班因为要参加话剧比赛和班主任打赌的事儿好像已经成为风云事迹了。”
身为“当事人”的许绯虽然没听过这些传闻,也感觉出来了江恩曼语气中认为的荒谬,她把有些湿哒哒的纸扔进篓子里,迎面对上江恩曼向上挑的眼睛,不卑不吭开口道:“多谢关心了。”
还有十五分钟正式开考,许绯也不想继续多浪费时间,转身准备走向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