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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唰地亮起,顾行倦中指和无名指夹着的是烟盒里最后一根,凑近点火,他微微启唇,尽量不让呼出来的烟雾飘向许绯那边。

家庭变故和理想差距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靠药物入睡的夜晚,有时候干脆起床看一眼被擦得崭新的模型,还有小姑娘今天开心吗,会不会难过,那只旧了的桃子抱枕他还没丢,也不知道许绯的那只大一点的桃子抱枕还在不在……

“我没和岑薇一起出去度假。”顾行倦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借着烟雾又很快看不太到了。

“那是公司的年会,那年在芝加哥开,她和我坐一个机舱而已。”

顾行倦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解释,他不是一个爱为自己说话的人,甚至别人误会了自己,他照旧骄矜,不肯说上几句改观。只是不告诉许绯事情的真实经过,如鲠在喉的真切感可不止是说说而已。

“嗯,我知道了。”比起岑薇,许绯显然更加不会怀疑顾行倦的说辞,他这个人一直将解释视为废话,今天应该只是为了避嫌。

知道了?

顾行倦碾碎烟头,冲她弯起桃花眼,却只是眼眶弯嘴角没动:“不,你什么都不知道。”

顾行倦突如其来的凑近让她有些慌神,随后袭来的是脖颈后那只冰凉不带温度的手,摩挲着她颈后的碎发和雪白的皮肤。

由于长年捏笔,手指的粗糙感让许绯想躲,可拗不过他力气大,许绯完全没有任何招架的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鼻息交错,带着尼古丁的气息并没有想象中难闻,他身上有浅浅的木质香,是最不经意的撩拨。

温热的唇靠近过来,接着便是一场天旋地转,许绯觉得肺里的空气被悉数占尽走,缺氧缺的厉害。

顾行倦的长睫毛刷刷划过她的脸庞,弄得她不仅是皮肤更是内心漾起痒意,与之相对的,是被吮到发麻的舌根。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撬开牙关后,他一路顺畅的前行,以及啧啧作响的津液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