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森主动弯腰,两只鞋码不大的鞋被他轻而易举地提起,规矩地置于她的脚趾前。
令漪扶着旁边的砖瓦墙,保持身体平衡先穿进去了左边的那只,而后就看见他乌黑的发丝在咫尺的距离,随风飘来的,还有少年身上熟悉的薄荷味道。
陆宇森握着她另一只脚踝骨,帮着令漪穿上了坡跟的凉鞋,令漪虽是踩着有实物感的坡跟鞋了,脚底还是像踩棉花一样,被少年触碰的肌肤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高大的阴影重新笼罩在眼前,是陆宇森站起来,挡住了分外明朗的月光。
明明是背着光的方向,可令漪分明看见了他眸子里的光。
一点都不像哈士奇,分明是一只凶狠的狼。
“令漪”
沙哑中带着渴望,就像是即将到手的宝物,要揭开箱子前最后的念叨。
青春期的悸动,或许幻想过很多次,令漪那样漂亮的唇形吻起来会是种什么样的感受。但时至今日,陆宇森才恍然惊觉,他也许从未幻想过,心里的克制快要让他发狂。
令漪的眸子里,陆宇森的倒影越来越近,她下意识抓紧了少年的小臂,指甲陷进他的皮肉里。
微微向后仰的身子被他掰正,他不允许,不允许令漪继续躲。
这场猫鼠游戏,总该有个了结的。
耳廓被他的右手厮磨着,陆宇森屈着身子,只是很轻很轻地吻上女孩儿的唇角。
令漪感觉到他的嘴唇有点干,但气息很重,像是挣脱束缚前最后的压抑。
她看到少年情不自禁地闭上眸子,鼻尖相抵,陆宇森几乎发狠地咬了她下唇一口。
啧,不愧是“属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