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令漪一直卧在床上,像是住在幽闭古堡里的公主,环绕着的墙壁是最真切的束缚,她只能透过透明的窗户看到医院外绿草坪的景象。
旁边是一家住户区的小花园,每天都能见到带着小铲子小桶来玩儿的小朋友,她只能窥探,默默注视,自己被封锁在牢笼,无法挣脱。
绘画的笔是宁慈给她买来的,说是给她打发时间。
于是,她理所应当地画了目之所及,那一片花园,还有孩子欢笑的脸庞。
“令漪,换药了。”护士姐姐总是挂着甜美的笑容,过来察看她的身体指数。
令漪摇起床铺,把绘画本放在一本:“好,谢谢姐姐。”
护士姐姐看见了她画的事物,赞扬地说:“令漪你好棒啊,画的真好。”
“随便画画。”令漪嗓音平静,对视上小护士明亮的眸子。
“各项指数还算平稳,下周六我会和主治医师一起再来一次。”
“我能下床走走么?”令漪从来没有如此恳切地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窗户打开的一角实在是有限,她想和以前一样,走走停停,穿着小白裙在街上奔跑,在舞蹈室里练习芭蕾舞
小护士安慰性地拍拍她的背:“令漪,不太行哦,你知道的,你目前的状况还是静养的好。”
是啊,果然是痴人说梦。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下来?”令漪紧张地吞咽口水,刚捏在手里的画笔在图画本上涂上了一个墨团。看上去不协调极了。
“快了。”护士估算着她的身体状况:“我不是说下周六和主治医师一起过来吗?就那个时候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