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内□□不住尖叫一声:“啊,这、这是……”
没想到这箱子里面装的竟然是一颗头颅!
容怀表情平静,慢条斯理地拢上衣服,轻轻鼓了鼓掌:“好,汝王叛党揭竿而起之时,就该知道自己是与天作对,有此下场,罪有应得。”
晏灼看着他,冷笑:“陛下果然真是薄情寡义,自己的枕边人人头落地,也能开怀大笑。”
“不笑,难道还要哭吗?”容怀屈起一条腿,赤着脚踩在深色的毛毯上,玉白的腿莹白如玉,色差造成了极为强烈的视觉冲击。
晏灼瞥了一眼便挪开眼线:“陛下如何风流不关微臣的事,只是往后莫再让微臣这般替您擦屁股。”
“汝王之事,仅此一次。”
闻言,旁边的太监、宫女甚至是侍卫齐刷刷跪了一片,汗如滚浆,连大气都不敢喘。
暴君嗜杀残暴,喜怒无常,被如此当面顶撞,盛怒之下,恐怕他们的命都将不保。
容怀瞥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人:“你们都出去。”
太监宫女们本以为死到临头,没想到峰回路转,登时如蒙大赦,连滚带爬从内殿里滚了出去。
等内殿里人都离开之后,容怀也没回应晏灼的话,他坐在柔软的床帐里藏着脸看不清表情,晏灼等得不耐烦,索性大步向前,撩开层层叠叠的床帐:“陛下可听清楚了我说的话!?”
帘帐刚一拉开,容怀便身体前倾,倒在了他的怀里。
容怀身体很轻,根本没有什么分量,晏灼猝不及防被撞了一下也不觉疼痛,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捏住容怀的下巴抬起来,掌心巴掌大的小脸毫无血色,嘴唇被噬咬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沿着嘴角淌下来。
“……陛下?”晏灼一怔。
系统不安道:“宿主,你一周多的时间没喝药,瘾犯了。”
容怀低低喘息,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却已经很久没有体会了,他还记得当年他被喂了药关在房间里面,等出去的时候,他的胳膊和双腿都已经被自己噬咬得血肉模糊,这次药性明显不如当年大,容怀还能够忍耐。
晏灼维持着低头的动作,高高在上的帝王此时倒在他的怀里,乌黑的发遮住了半边苍白的脸颊,唇却殷红得滴血,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不可一世的脆弱,他在一瞬间晃了神,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感觉到滚烫的呼吸,吹拂在他的指尖,晏灼才堪堪回神:“陛下您究竟怎么回事?”
一连问了好几声,他才得到回应。
容怀咬着唇对他笑:“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