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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雪满抱紧了儿子,心里并未对这句话有什么波澜:“没必要道歉,我以为我们已经两清了。”

秦楼摇了摇头,道:“从来没有两清,从来都是,我欠了你的。”

萧雪满听了这句话,便不再说什么了,他大概明白眼前这个人是不会轻易离开了。

沈观那么时候说秦楼在他离开后要死要活好一阵子,他还不信,觉得是以讹传讹,现在看来,好像有点可信度。

且不说这情意来的是真是假,已经太迟了。

萧雪满扪心自问,曾经,他不是没有对秦楼生过情意,否则他也不会和这人滚_床_单。

毕竟是相互成长相互扶持的关系,与他几乎走过大陆的每一重天,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平心而论,秦楼那时候也对他很好过,最亲密的时候,两个人都互相掏心掏肺愿意把一切给对方,看起来像是可以厮守一生的真心伴侣,往深了说,也像是命运共同体。

但那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对感情这件事太天真了一点,真正考验来袭的时候,一切真心都是表面现象。

事实证明,他们两个人都有不能互相弥补的缺陷,可能注定不适合在一起。

萧雪满百余年前离开时候就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他觉得自己醒悟地不算晚,但现在看着秦楼,又觉得眼前的人沉溺过去的样子有些可怜。

他为什么还不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