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有人陆续过来看望他,自从接到达州分局发来的言夭夭精神鉴定书后,就再没有人来了。

杨维还在心里骂这些狗东西,一看官司没得打捞不到好处就不见人影时,就听到言夭夭的调侃。

循声看去,就见言夭夭意气风发的从门口进来。

“你来做什么?!”

嘴里塞住止血的棉花已经都取掉了。

但他说话还是不太清楚。

没牙,漏风。

惊怒地对言夭夭吼了一句,杨维发现他浑身忍不住地发抖。

怎么可能不抖。

之前那一拳拳打在嘴上的感觉,现在还犹如刻在脑海中一样。

看到她就疼得厉害。

不止嘴疼,浑身哪那都疼。

言夭夭站在杨维床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肿胀地脸,神情愉悦地道:“我来看看你啊,毕竟你这样可都是我打出来的呢。”

要不是这里是医院病房,要不是床上躺着个几乎面目全非的人。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她是来看一件从她手里制作出来的艺术品。

杨维气得想磨牙,却咬了个空。

再次被迫想起他满口牙都没了的事实,杨维狠狠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说完,他吞了口气,弱了些气势道:“我被你打成这样都已经不追究你了,你也没必要这样不依不饶吧?”

“你不追究?是你没办法追究吧。”言夭夭低低笑了声,俯下身靠近杨维面前,吐气如兰的慢慢道:“现在不是你追不追究的问题,而是我,不想放过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