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舟后背升起几丝寒意,不知卧床的这几日叶星阑到底是如何“无微不至”地照料自己的,他转移话头道:“父亲怎么说?”

叶星阑弯起嘴角,满脸得意道:“父亲说了,咱们只要跪两个时辰就好了!”

沈归舟左嘴角抽搐一下,“那你乐什么?”

“我可是求了他一下午,他才减到两个时辰的。”

沈归舟将信将疑地走上岸,两人踏着暮色回了家。放火烧山不是小事,沈父仅让两人罚跪已是网开一面。月光如水般倾泻在后院的石板上,两人已无言跪了一个时辰,沈归舟才想起叶星阑后背也受了伤,“那你后背的伤怎么样了?”

“结痂了,我每次给你上完药也会给自己上,你不要担心。”

月光滑落在叶星阑高挺的鼻梁上,他的瞳色中荡漾着如雪的月色,温柔得不像话。沈归舟像被他的瞳色烫着了一般,霎时收回了视线,语气生硬道:“谁担心你了。”

叶星阑朝着沈归舟挪动了两步,微微掀开胸口的衣襟,勾起唇角。沈归舟挑眉看他一眼,面带不解,顷刻,便有一股食物的清香漫入鼻腔,沈归舟皱了皱鼻子,这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小鱼干。

口中涌起一片湿润,自醒来后沈归舟还未用食,他揉揉肚子,胃中一阵烧得慌。

“说吧,开个条件。”沈归舟咽了口口水,煞有介事道。

“我要睡床。”叶星阑脱口而出,显然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