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情。爱,不懂相思,只知一生一世一双人,只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只彻头彻尾的傻猫。
“搞不懂你。”沈归舟懒得去看叶星阑的神情,不耐烦地重新向后仰去,双手交叉着,垫着后脑勺。
叶星阑上一秒还如此费心地送了自己生辰礼物,下一秒却又提出要和离。他搞不懂叶星阑的心思,心底说不上什么滋味儿,不过他转念一想,和离后又可以回到从前无拘无束的生活,想来倒也痛快。
“我答应你,等你拿回你的凤凰骨,等我解了我的宿诅,我便同你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沈归舟松了口气,心底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失落。
叶星阑没有答话,室内一时鸦雀无声,只剩桌上一盏暖黄色的火苗在活跃地跳动着。室内沉默的氛围让沈归舟有些不适,叶星阑向来活跃多言,如此沉默倒是头一遭。
又过了良久,沈归舟才咽了咽口水,道:“那和离之后我跟你做朋友好不好?”
“为何?”这回叶星阑倒是接话接得很快。
“我们好歹认识一场,你又好几次救了我,倘若日后再不通音讯,那我不是成了忘恩负义的人吗?”白日的疲惫卷土重来,将沈归舟缓缓拉入梦乡,他打了个哈欠,自说自话似的,小声道:“和离之后我也可以同你去人间贪酒,去五清山采仙草,反正你武力高强,跟你在一起比我自己一个人安全”
夜色如薄雾般被晨风吹散,一轮红日懒洋洋地从银白的云层中探出头来。小鲤鱼在后院池塘中摆动着鱼鳍,口中吐出一圈圈透明的水泡,万物静谧,沈府还在安睡。
“哐当——!”一声刺耳的锣鼓声在后院响起。
沈归舟翻了个身,只觉声音像从梦中传来一般悠远。
“哐当——哐当——!”刺耳的锣鼓声穿透房门,刺入沈归舟耳中,仿若一根尖针,刺破了他的梦境。
沈归舟被惊醒,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弹起,“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