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封住自己的灵穴运转灵力,使得全身气血逆流,佯装宿诅发作。做戏做全套,他将衣裳扯得皱乱,又从地上抹了一把灰。

沈归舟连滚带爬地跃入前院,竭力嘶吼道:“娘!我要死了——!”

沈归舟面色惨白地蹲在沈夫人身旁,满脸涨红,额上的青筋如树根般暴起,看起来痛苦异常。吓得沈夫人大惊失色,当即蹲下。身为他诊脉,见状,明峰才停止了施法。

明峰问道:“何状?”

“气血逆行,脉象急促。”沈夫人蹙眉,急忙撂起沈归舟的袖子,只见沈归舟手臂上的鱼鳞果然散发出阵阵诡异的红光,“是宿诅发作了!”

“让我看看。”明峰说着,便要上前来把脉。

沈归舟的障眼法骗得了关心则乱的沈夫人,却断然骗不了法力高深的明峰。沈归舟立马佯装痛苦的嚎叫,磕磕绊绊地奔向那法阵,法阵的结界一经闯入便破开了。

须臾间,那灵胎便趁势飞了出来,那法阵中果然困着一幼婴。灵胎被一团金光包裹,金光中的男胎早成幼婴之形,像是在临盆一月之前才脱离母体。

明峰食中二指并拢,旋身指向那幼婴,便有一股金紫色法力环向他。明峰往回收势,另一手拿出一个灵袋,易如反掌地将幼婴吸入了灵袋之中。

沈夫人三步并作两步走,急行至沈归舟身旁。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沈归舟口上叫喊着,心急如焚,若是叶星阑再不把秦韵叫来,自己就要败露了,今日之事可不是罚跪几个时辰就能解决的。

却说这头,叶星阑急跑至秦韵厢房,他也顾不得礼数,只猛敲房门,喊道:“你们睡了吗?”

敲了半晌,沈归毅才睡眼惺忪地起来开了门,“何事如此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