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舟轻轻扭过头去,身后的叶星阑也将就着他换了个方向,两人现下正面对着那算命先生,叶星阑漫不经心道:“既是贵人,那是何人的贵人?”
“是你的贵人,亦是天下的贵人。”算命先生轻轻抚摸自己的胡子,悠然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哗然。
沈归舟忙道:“老先生,这玩笑开大了吧,我出身平凡、修为一般,又如何担得起这天下的贵人。”
那算命先生似乎胸有成竹,直指沈归舟道:“这位公子近来印堂发黑、眼下发青,是被麻烦事缠住了。”
沈归舟被说中,一时竟想不出话来反驳,叶星阑将发冠束上,又付了两顶发冠和木梳的钱,才笑道:“咱们做妖的谁还没几件麻烦事呢,先生莫要说些放之四海皆准的话来唬我二人。”
“那我便说些特别的。”那算命先生也不恼,似是早习惯了质疑,他轻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了一番叶星阑的面相,又和蔼地笑起来,“这位公子,是个天生惧内之命啊。”
闻言,周遭一阵哄笑,首饰摊的女摊主发出银铃般的爽朗笑声,连带着沈归舟也忍不住笑得肩旁发抖。
“我!”叶星阑一个“我”字仿佛卡住了喉咙眼,再说不出下一个字。
沈归舟看热闹似的,丝毫没意识到此事与自己有何关系,便开口为叶星阑主持公道,“惧内怎么了,惧内说明宠爱自己的夫人,这是好事,你们笑什么笑?!”
“公子我看你刚刚笑得比我们还欢呢!”
“就是,这白衣公子当街为黑衣公子挽发丝,对自家夫人自是宠爱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