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不开窍”文抒背着手,长身而立,道:“你对她的感情跟你对我的感情不一样。”

千暮道:“自然,她是我养大的。”

文抒斜睨她一眼,语重心长道:“也因为她是你养大的,你才不敢面对自己对她的感情。”

千暮像是疲惫极了,不想再做挣扎一般,闭眸不言语。文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道:“既如此,日后勿要后悔。”

文抒拂袖走了,只剩下千暮孑然立在院中,影子被昏黄的夕阳拉的老长。冷倩的婚宴只有文抒一人去了,千暮只在房中宿醉三天,便又恢复了平日的凉薄与落拓。

她不能去。

她自知自己无法做到眼见她嫁于他人。

婚宴之时,文抒只匆匆见了冷倩一面,不忍道:“你爱的人生性凉薄,你倒不如趁早回头。”

红色喜帘盖住她的脸,看不出脸上有何表情,她跟随着仪式入了新房。

是了,生性凉薄,所以连自己出嫁不来看上一眼。

是夜,新房中。

司冥来掀她的盖头,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陛下,我是半个死人了。”

他用幽深的眸子望向她,并不答话。

“我愿与陛下尽夫妻之谊,只求陛下心冷之日,赐我一封合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