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穿着一件青色罗裙,烟视媚行间,更显肤白胜雪,粉面含春。
殷零缓缓行至高台,还未开口,便被一双深眸顿住了脚步。
天地仿若止于一刹,无前路也不可退,她便这般看着那个早已刻在心间的剪影,不争气地酸了鼻头。
幽崇还是像往常那样以掌撑面,恬淡出尘地看着殷零。他的身边坐着玲珑,二人不知说了什么,一夕之间便把幽崇逗得目如弯月,清冷不再。
这是殷零都鲜少见到的表情,幽崇向来肃若寒星,只有当初面对她时,才会有笑得如此开怀的瞬间。
殷零咬了咬唇,并未自乱阵脚,而是一边说着故事,一边悄悄观察起二人。
她承认自己难过得几乎快要丧失理智,可眼前的这个人太过熟悉,幽崇今日表现出的,并不是原来的他。
虽然佯装着冷然和陌生,但他眼中不慎透露的缱绻还是被殷零一眼看穿。
想起虞烟说过的话,殷零仍是决定静观其变,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些什么。
她仍是时不时地瞥向二人,面上并未流露任何不悦之情。
玲珑见她如此,分明有些失望,不甘心地又再靠近幽崇几分。可幽崇似是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地往一旁挪了挪位置。
见此情形,殷零不禁勾了勾唇角,幸而有面纱掩饰,并未显露全貌。
她不疾不徐地说完一个故事,临了,才第一次在圆台上揭下掩面的纱巾。
“老板娘终于摘面纱了!”一声惊呼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看向殷零,更有甚者已经向台前迈近了几步。
“我本以为老板娘貌若无盐才需掩面,现下,我觉得我才该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