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局促地用膳,倒是把各自的脸都憋得微红。
他们血脉相通,分明是最熟悉的人,却在这个场合显得陌生又局促。
终是分别了太久,都想为彼此塑造一个最好的形象,却又不知该从何做起。
“母后怎么还不回来?”一口气扒了半碗后,殷零才抬头看帝君。
帝君不悦地瞥了她一眼,口中却是醋意满满地怒道:“就知道母后,反正你和父君不亲,用个膳都想着母后,白疼你了。”
他话里是满满的傲娇,眼神却仍是偷偷看着他的小女儿。
“原来爹爹便是这般想的,那这个绣了许久的香囊便不送你了。独一份,娘亲都没有,因为十个指头实在没地方戳了。”
殷零板着脸将那个歪歪扭扭的香囊拍在桌上。
近日,陪着虞烟绣那些小衣服,她的绣工倒是长进不少。
帝君面上未露欣喜,却是心疼地抓过殷零的手来看。
“扎疼了吗?”
方想说上一句,爹爹什么都有,不用亲自动手。可话到嘴边,却还是被他生生吞下。
“疼,那爹爹喜欢这个香囊吗?”殷零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唇边挂着狡黠的笑。
“喜欢……”虽墨竹图样仍有些歪斜,帝君却还是喜欢得紧。他的小帝姬从来都只粘着母后,鲜少向他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