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被吓得不敢动弹,直至慕冥反手搂过殷零的肩,将手上的利器一把夺去,才苦着脸闪到了慕冥身后。
“实在不是老朽不救,而是这般奇术,我着实不得救啊。蛊虫深埋心脉,就算剖心都无济于事。而施蛊者运用的邪术,便是让蛊虫与自己连结,只能听命与他。故而,若要解蛊,需以施蛊者的心头血入药,或让施蛊者死去,才方可解除。”
“可我连施蛊者是谁都不知晓。”殷零颓丧至极。“姐姐还有多少时间?”
“不知,许是一两日,许是六七日,左不过七日之内。自是越快越好。”巫医眼中露出万般疼惜,神色悯然地看向虞烟的肚子。
她的肚子已经挺得极大,许是不久便可让小皇子或小公主安然诞生。
可是现下……
“姐姐,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姐姐,为何零儿这般没用。”殷零狠狠甩了自己一个巴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好受一些。
即便到了现在,即便已经有了万般加持,自己也还是这般无力。像是一个废物,不管什么都要倚仗他人。
“这不是你的错。”慕冥强制束住殷零的手。“有些事,敌在暗,你分身乏术。而且这次的事,我总觉得跟青娆有关。”
这次,慕冥并未袒护青娆。青娆虽跋扈,却简单无脑,稍一套话便是破绽百出。
他日日到宫中同青娆叙话,虽未问出关键,却处处指证那日的劫持,和她脱不了干系。
“医师,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求求您。”殷零觉得自己的心在慢慢融化,那种无力感,让她像是悬在半空,完全找不到施力点。
“恕臣实在无能为力。”他躬身向殷零作了个揖才抬头继续说道:“方才路上大皇子曾与我说过府中发生之事,结合姑娘你曾被埋下的蛊,可以见得,这些事,有极大可能是同一个人所为。姑娘可以想想,自己可是惹到了什么人?”
殷零目光迷茫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