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零并未比他好上多少,手中的帕子都险些被其绞烂。她抽抽搭搭地狠狠骂道:“待我出去,就把那宋世杀了,替这些姑娘讨一个公道。”
“嘘,小声些,这可是在牢里。”男子急忙出声制止。“我叫许逸,你有这份心我便很感激了。只是这黑牢,向来只进不出,算一算,我也来了第六个年头了。”
“六年,你犯了什么事?”殷零好奇问道。
许逸蜷起长腿,面向殷零而坐,让殷零也不自觉地盘腿坐于洞前。
“我的父亲是前朝最有名的巫医,当时清剿叛党,本该将我父亲也一并清了去。可奈何父亲医术高明,且蛊术了得,玲珑公主便坚持将他留在身边,向他学习蛊术。”
“原来如此,难怪玲珑懂得这些。”殷零会意地点了点头。
“非也,父亲知晓他们都不是好人,便还是有所保留,只教了一些浅显的皮毛。本以为就此可以留全家一命,谁知,不慎被其看穿,玲珑便卸磨杀驴,随便找了个由头,将父亲母亲一一处死了。”
“为什么呀!”殷零不禁愤然怒道:“无论如何也算自己的师父,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许逸无奈地一声冷笑:“自是怕留了后患,日后谋反,毕竟父亲的功力不容小觑。幸而父亲知晓他们的劣根,让我在藏了拙,否则恐怕连我都幸免于难。”
“这么说来,你很厉害咯?”殷零兴奋地将头探出洞口,她这才看到许逸的真容。
一个大抵十七八岁的少年,皮肤白净,眉如墨画,虽在这般恶劣的环境中,却仍是将一头青丝扎得整整齐齐。
“是有些小本事,却比不上姑娘一笑。”许逸毫不掩饰的夸赞让殷零顿时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将头缩回。
他没有过多纠结,而是继续说道:“父亲的毕生所学都已传授给我,包括他修炼了数十年的功力,也一并渡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