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殷零退出房门,伸手便向殷零讨要幽崇的令牌。
“作甚?”殷零不解地看向许逸。
许逸挑了挑眉,有些无奈地说道:“苏姑娘都伤成这样了,无论如何,也该知会青龙一声。我同那些狱卒打了多年交道,还算有些交情。若是有机会,也可趁夜将青龙带出,让他们见上一面。”
“倒是你想得周到,这般体恤青龙。那便去吧,记得待晚些没人了再去。”殷零将令牌递至许逸手上,转身回到房中。
王妈端了盆水替苏妤擦拭,边擦边不忍心地眯着双眼。没过一会儿,清澈的水就转为红色,明晃晃地扎着殷零的心。
她不禁想起那个暗淡无月的夜里,王妈也是这样一盆盆地从虞烟房中端出血水。
可现在,虞烟仍在毫无意识地昏迷。而加害于她的那个始作俑者已经又将黑手继续伸向苏妤。
想到这些,殷零已经出离愤怒。她轻轻抚着苏妤的脸,立誓一定要为她和虞烟讨回公道。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找玲珑算账,玲珑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她穿着一身玉白衣裙,面上施以同色纱巾遮挡,弱不禁风地被两名侍女扶下舆轿。
而她的身后,乌泱泱地跟着一众侍卫,被侍卫团团围着的,则是帝君帝后乘坐的龙凤辇。
“又想使什么坏招了。”殷零嘀咕着甩了个白眼。
这翻白眼的习惯还是从虞烟那儿学来的,着实是有些人,让她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