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 大哥你走路用飘的?”他笑骂了句, 想借着调侃掩盖自己乱了的呼吸。

谭璟扬没接话,沉沉地注视着继准。方才他在客厅里等了许久都不见对方出来, 这才想着进屋看看。结果一推门就见继准正抱着被子一动不动地立在衣柜前, 脸红得仿佛不像是喝了罐啤酒,更像是喝了罐假酒。

“什么时候画的?”见谭璟扬不说话, 继准的心反而跳得更快。他将目光移向别处, 舔舔嘴唇去摸兜里的糖。

“有阵子了。”谭璟扬轻声说,“之前不是说会画张更好的给你, 本来没想提前让你看见的。”

“咳,不好意思啊。” 继准用舌尖卷着糖果抵到腮帮上, 冲谭璟扬笑了下,“那什么,我全当没看见!你看等你画完以后我再重新惊喜一次成么?”

继准刚吃的那颗糖是薄荷橘子味的,酸甜中还带有一丝凉意,随着他的呼吸喷到谭璟扬脸上,却在接触到皮肤时迅速变烫,刺激着原本就被酒控制了的神经。

“怎么这么大酒味儿?”继准狐疑地挑了下眉,有些意外道,“……你整白的了?”

“嗯。”

继准顿时失笑:“你特码可真是个酒仙儿啊扬哥!这么短时间也能……”他无奈地摇摇头,“怎么着?想舒筋活络促进血液循环?那也该是外敷不是内服吧?还是胳膊疼了要靠酒精止疼?医生不是已经给你开了止疼药嘛……”

“继准。”谭璟扬眯了下眼,“你在慌什么?”

“……”

继准的话音戛然而止。

谭璟扬租的这间屋子不光装潢老,用得家具也老。就比如说这衣柜,还是八、、九十年代初期的样式。柜面上贴着面镜子,上头还印着两只喜鹊。

谭璟扬冲镜子递递下巴,对继准道:“自己看看。”